當初爸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是因為施工隊沒有做好防護措施,確實是賠了四十萬。可這四十萬也只在我手里過了一下手,就被上門要債的人拿走了。
這件事我問心無愧。
「真的嗎?我不信。」
「當年的借條還在,我去給你們拿。」
我起身,揉了揉胃,朝臥室走去。
他倆今天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等會兒給他們看了借條,我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兩個白眼狼。
我租的這房子戶型很奇葩,從客廳到臥室有一條足足八米的走廊,剛走到臥室門口,我想起鑰匙還在桌子上,于是又折返。
正好聽到兩人小聲地商量。
「如果她真的拿出借條了怎麼辦?我倒不是舍不得老家那房子,只是她開美甲店,來來往往都是客人,讓許家人知道我有一個做酒托的姐姐,也太丟人了。」
「二姐你也太大手大腳了,老家房子能賣十八萬呢,憑什麼便宜她一個人?馬上七夕情人節了,我給茜茜買個愛馬仕,說不定她一感動就答應和我結婚了。大不了,咱們跟賀巧翻臉。」
「這能行嗎?你不怕她去你公司鬧?」
「有什麼可怕的?他們早知道我有一個不要臉的大姐,當年卷走了爸爸所有的賠償款,揮霍一空之后去釣男人。
「還是你腦子靈活……當初要不是你拿報培訓班做借口跟她要錢,咱們那些年的日子也過不了那麼滋潤。」
「等下你就瞧我的。」
我的弟弟妹妹,居然從來沒有把我當姐姐,他們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一邊以學習為借口從我這里騙錢,一邊在他們朋友面前詆毀我。
我的胃一陣翻江倒海,幾乎站立不住,身體撞在旁邊的墻壁上,發出聲響,驚擾了洋洋得意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