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們單位堵人,他們卻早已和園區保安打好了招呼,我連園區都進不去,更別說他們單位了。
短短兩天,我在頻繁發作的胃痛折磨下,瘦了五斤,整個人虛弱又絕望。
就在這時,我的男朋友張元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前幾天出差去了,今天一定是出差回來了,來找我了。
我精神一振,張元雖然沒有錢,可有一套婚房,把房子賣掉,就有錢給我治病了。
「賀巧,我們分手吧,你做酒托的事情被我媽知道了,她現在拿割腕威脅我,我不能沒有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張元冰冷的聲音。
我張了張嘴,像一條干涸的魚,胃部再次地翻滾作痛起來。
「分手可以,給我三十萬。」這時候,什麼都沒有拿錢看病重要。
張元一下子惱怒起來:「我哪來的三十萬?賀巧你不要獅子大張口。」
「把房子賣掉,就有了。」
「那是我的婚房,賣掉我拿什麼結婚?」
「這套房子是我付的首付,我生病了,賣掉房子把錢拿給我看病。」
張元的語氣軟了下來,但他的心沒軟。
「巧巧,你為我考慮考慮好不好?我跟著你耽誤了這麼多年,我今年三十歲了,你是女人,來錢快,這套房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我想結婚,不能沒有這套房子。
我拳頭抵著胃,被張元這哀求的語氣惡心到了,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起來:「張元你要不要臉?當年要不是我資助你上學,你能有今天?你別忘了,這套房子我有出資證明,我現在診斷出胃癌晚期,急需錢治療,你要是乖乖地把房子賣掉,我只要三十萬,你要是不肯,那就打官司,你一塊磚都得不到!」ץƶ
張元被我這話激怒,惱羞成怒起來:「那你就去打官司吧,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等到官司打完。」
我崩潰地哭出聲來:「你們怎麼都是白眼狼,學校沒教你們知恩圖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