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我說:
「幫我一起給他立座碑吧。」
舒窈盯著我,點點頭:
「好。」
石碑上刻的是「吾夫」二字。
那之后我讓自己盡可能地忙了起來,也很少再和舒窈聯系。
我清楚地知道我是在逃避關于黎云沉的一切。
又是一輪春夏秋冬。
我爸媽小心翼翼地提出給我介紹了一個優秀的男生。
問我要不要見一見。
我說,好啊。
反正只要不是黎云沉,見誰都無所謂。
那天我隨意穿了 T 恤牛仔褲,卻沒想到是西餐廳。
和我爸媽說的一樣,的確是個很好的男孩子。
不僅沒有嘲笑我,還贊同地表示穿得舒服最重要。
我朝他敷衍地笑笑,開口:
「我爸媽和你提過嗎?我心里有位白月光。」
男生愣住:
「這還真沒有,他現在……」
「死了。」我說。
和舒窈如出一轍的干脆利落。
不等男生說什麼,我補充道:
「但我心里永遠都有他的位置。」
男生笑意溫柔:
「能理解,其實我不是很在意。」
我嘆口氣,把話挑明:
「我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就占了我心里全部的位置。」
聞言,男生還是硬著頭皮說能接受。
「我心里有你就夠了,你心里有沒有別人,我不在意。」他說。
我盯著他,忽然笑了。
這話黎云沉好像也說過。
男生有些慌亂:
「是我哪說錯了嗎?你、你別哭啊。」
我擦了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干脆捂著臉任由它開閘泄洪。
男生起身給我遞紙,突然,他「哎」了一聲。
熟悉的氣息將我緊緊包裹,我猛地看過去,就見黎云沉站在我身側,手里還捏著從男生那搶過來的紙。
他朝我挑眉,語氣依舊惡劣:
「好久不見。」
「聽說姐姐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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