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常飾演那種性格孤僻而又倔強的角色,誰都說他把角色演活了。
可唯獨我知道,他并沒有扮演任何人,他飾演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在哪里?」周越問。
我猶豫了一下,報出地址。
「你去附近的奶茶店等我。」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隨后是門關閉落鎖的聲音。
「我很快就到。」
「好,我等你。」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說的話永遠算數。
只有周越,才不會讓段舒羽總是等待。
6.
周越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一路闖了兩次紅燈,還差點兒撞上路兩旁的護欄。
他的眼圈還是青黑的,明顯地又是經歷了連軸轉的工作睡眠不好。
男人的頭發散落在額前,剛因角色需要染成藍色,襯得他膚色更白了,顯得又欲又妖。
但多年過去,這樣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他瘦了。
本來就瘦,進娛樂圈后更瘦了。
眼神也與年少時有了幾分不同,可不管怎樣,他望我時的目光永遠是熱切而專注的。
周越快步地走來,把大衣解下來披到我身上。
「喂喂,這里可是人來人往很多人,要傳緋聞了啊。」
我開著玩笑說。
但周越只是認真地為我系好扣子,他和從前一樣揉了揉我的頭發,指尖冰涼、柔軟。
「才懶得管別人。」
周越從不愛管閑事,除了我。
我也是。
遇見他后,世界就只剩下兩種人:周越和其他人。
除了周越,別的都是其他。
7.
我們去了周越在郊區的別墅。
一進房間,我就聞到空氣中淡淡彌漫的酒氣。
再一看,到處都擺著酒柜,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酒。
「周越,幾年不見你酗酒了啊。」我的眉毛挑了一下。
周越笑了笑,蹲在地上為我換好拖鞋。
他打開空氣凈化器,一邊把桌子上剛開瓶的酒收起來一邊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