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是怎麼回答我的呢?
「隨你怎麼想。」
枝枝蔓蔓從四面八方纏上來,箍得我喘不過氣。
可痛到極點,一種出乎意料的平靜反而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就是三年前的池硯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不是我在他分手后爛醉如泥的那段時日子,鍥而不舍地陪著他清醒、陪著他沉淪,或許在這場愛情游戲里,我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該放棄了吧。
腦海里某個聲音不斷催促。
恰好身后有引擎熄滅的聲音,再抬起頭時,我指了指從車上下來的那人。
「對,我開玩笑的,他才是我男朋友。
2
半小時后,裴錚把我送到樓下,臭不要臉地訛了一頓飯。
「陳白柚,你毀我清白,我吃你碗米線怎麼了?」
我趕緊叉起鵪鶉蛋塞進他嘴里,不滿道:「造什麼謠呢。」
我怎麼就毀你清白了?
然而為時已晚,原本安心進食的顧客幾乎同時回頭。
甚至有位泡面頭大姨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那贊賞的眼神仿佛在說:「小姑娘有點東西。」
的確,帶著裴錚這種級別的貨色出門,總會顯得我特別有錢。
他是池硯的室友,也是我多年來愛而不得的頭號見證者。
大二那年,我去他們學校玩,還沒進門就碰見了小偷。
當時我根本沒注意,有個人突然撲在我面前,手機從他口袋里滑出來,我才意識到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