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釣魚,總能陪我去吧?」
魯迅先生說過,國人的性格總是喜歡調和折中,如果你主張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愿意開窗了。
裴錚深諳此道。
周末,我踩著羊皮小高跟到達目的地時,裴錚直接遞給我一根魚竿。
「這就是你說的釣魚?」
「不然呢?」他站起來,足足高出我一頭,瞇起眼看了我半天,又「哦~」一聲。
「心臟了不是?」
我承認,我以為他說的釣魚,是要我幫忙追別的女生,完全沒想到他會真的在度假山莊包下一片魚塘。
頭頂烈日炎炎,熱風一吹,沒過多久我就打起了退堂鼓。
「太曬了,我想……」
「回去」的「回」字還沒吐出來,裴錚就從包里翻出一支某蔻防曬霜丟給我。
「你想什麼?」
我咽咽口水:「想給少爺泡個茶。」
他哈哈大笑,側身捏了捏我的臉頰:
「陳白柚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股狗腿勁兒。」
我作勢要咬他,卻被他敏捷地躲開。
他一邊收桿一邊讓我坐下:「再等我會兒,一會兒哥帶你吃大餐。」
我合理懷疑他雇了人在水下掛魚,不到中午,居然滿載而歸。
他拎著魚桶,面對我的打趣嗤之以鼻:「你怎麼不懷疑是魚太傻呢?明知沒有餌料還要上鉤。」
說這話的時候,他挑著眉看我,明眼人都知道在內涵誰。
我一噎,沒反駁。
畢竟當了八年舔狗這事,多少有點拿不出手。
到了餐廳,裴錚把魚交給服務生。
我去洗手間的工夫,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人。
他們坐在裴錚旁邊,一口一個「錚哥」。
其中一個叫秦天的男生看見我回來,臥槽一聲:「說帶嫂子你還真帶啊。」
我下意識轉向裴錚。
他也正好看過來,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