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談了場為期一天的戀愛,根本無須掛齒不是嗎?
池硯還想說什麼,但宋子嫻已經從包廂里走出來,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又轉頭和我打招呼:「柚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阿硯了。」
她以女主人的姿態出現,眼里閃著對池硯的志在必得和對我的無情蔑視,高傲得好像在說:「看吧,就算你陪了他三年,他最愛的人也還是我。」
池硯也不悅地皺起眉頭,但看了看她,終究沒說什麼。
一股火氣突然沖了上來,我剛要回擊,包廂門卻突然打開。
「客氣什麼,又不值錢。」
聞言,池硯臉色一變。
裴錚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來,指著手里的空酒瓶說:「哦,我說的是這酒。」
池硯顯然不信,但礙于裴錚的身份,又不好說什麼,鐵青著臉色離開了。
宋子嫻也很快跟上去,和他并肩而行,緩緩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以為這一幕會像以前一樣深深刺痛我。
可我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沒有探尋到什麼不甘或者難過的情緒。
我喜歡池硯太久了。
久到我都忘記了這場只有荒蕪的暗戀是從哪一刻開始的。
久到等待和心酸已經演化成了一種本能。
久到我都搞不清我喜歡的究竟是他,還是那個毫無保留的自己。
往事歷歷在目,而我除了疲倦,還是疲倦。
「不想看就別看了。」
不知何時,裴錚從背后捂住我的眼睛,壓著我的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大二那年,我去他們學校,剛好撞見池硯和宋子嫻在琴房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