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想起,在我拼命追逐池硯背影的那幾年,身后永遠有個裴錚。
再比如吃飯的時候,總覺得臉頰發燙。
裴錚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切牛排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問我:「你落枕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一直側著頭不看我?」
這個問題很難解釋,我只能默默轉移話題,把欠他的生日禮物遞過去。
一塊花了我半個月工資的表,作為送裴少爺的禮物,不出挑,但也不會出錯。
沒想到他還挺喜歡,打開后說了聲謝謝,立馬把腕上的表換了下來。
「好看嗎?」
一個大男人問什麼好不好看。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
他卻笑了,雙手撐著下巴,眉眼彎彎:「但我的評價是……不如昨天。」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睛撲閃撲閃的,分外撩人。
那個吻一下回到腦海里,我「騰」地紅了臉。
偏偏裴錚像故意似的,回去的路上還一直問我是不是發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敢說是什麼原因,停下車一溜煙就跑了。
只是洗完澡去陽臺晾衣服時,余光再次瞟到了那輛扎眼的大 G。
他還沒走?
九月的風已經有些寒涼,裴錚裹了外套靠在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奔了下去。
「還不回家干什麼呢?」我從背后拍了他一下。
他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愣了下從車里拿出一個小袋子:「代表社區送溫暖唄。」
打開一看,是一盒新買的感冒藥。
「那你干嘛不上去?」
「看你家燈沒亮,以為你睡了。」
「我在洗澡,這里看不到浴室燈。」
他「嗯」了一聲,說完這句,氣氛突然凝滯。
半晌,他大掌一扣,胡亂揉了揉我的頭發:「行了,上去吧,小爺要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