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一震,立刻就明白了這條消息的用意。
這是池硯對缺席的解釋,亦是對我多年情感的回應。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麼久過去了,他還留著那張門票。
我心里說不清是快樂還是難過。只是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宿命感。
那支池硯親自射出的、曾經貫穿我心臟的毒箭,竟然在六年后,正中他的心口。
「你走吧。」我聽見自己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樣不合適。」
宋子嫻點著頭,沒有再勸,良久望著遠處的天空嘆謂:
「你說人怎麼總是在花快枯萎的時候,才知道愛要及時呢。
我不知她指的自己還是池硯。
又或許,兩者都有吧。
9
云城很大,我想如果不是刻意的話,我和池硯應該很難見面了。
可一周后。我送完客戶,在商業街看見醉醺醺的他時,腦子里只想到了四個字——
造化弄人。
當時已經下起了毛毛雨,我沒辦法,只能把他扶到附近的一間清吧。
中間他醒了一次,疑惑地問我為什麼皺著眉頭。
我沒理他,去吧臺叫服務生點了些吃的,結果他不知怎麼聽成了胃疼。
回來時人已經不在原地,我找了一圈,才在最遠那桌看見人影。
他和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哥說著什麼,對方看起來很兇,我怕他惹事,趕緊過去救場。
結果一靠近就聽見他抓著那人的花臂問:「你有沒有胃藥啊?我女朋友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