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碎發別到耳后,「但是那又怎樣呢?我又不是只活三年五年。我還有很多很多個八年,陪你慢慢放下他。一個不行,兩個不行,三個五個十個八個還不行嗎?你總會愛上我的。」
恍惚間,19 歲那年捂住我眼睛,將肩膀借給我的男生又出現在眼前。
他把在愛里碎成一地的我,一片片撿起來,告訴滿身裂痕的我:「我會陪你很多很多個八年。」
我抓住他的衣襟,眼眶突然很酸很酸。
「如果我一開始遇見的是你該多好。」
他輕輕一笑,摟著我晃了又晃:「只要最后是我,晚一點有什麼關系。
是啊,只要是對的人,晚一點又有什麼關系。
不過他最后還是沒憋住,扯著我的臉頰告誡:「但是你以后只有我能抱。」
「是是是。」我趕緊給少爺順毛:「以后只給你抱,只給你親,行不行?」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
……
之后的一年里我和裴錚的關系都很穩定,也幾乎沒有見過池硯。
直到我生日當天,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按下通話鍵后許久沒有聲音。
我以為是信號不好,準備掛斷時卻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柚子,生日快樂。
我拆禮物的手一頓,笑著說了聲謝謝。
那邊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才鼓起勇氣:「要是他對你不好……」
剛好有人按門鈴,我隨口說了句「不會的」,就匆匆掛了電話。
開門后裴錚捧著一大束玫瑰向我撲來,問我喜不喜歡。
我望著他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他是個和我一樣的人。
我們瘋狂地愛一個人,并且希望對方也瘋狂地回應。
好在我們都不吝嗇。
我捧著花,狗腿地在他指的地方親了一口。
剛要離開,又被他扣著后腦,加深了這個黏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