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忘記再一次去拉住她。
可好像也沒辦法拉住。
他就這樣看著喬郁雨的背影,融在人群中。
徹底看不到蹤跡。
他在車站怔愣地坐了很久。
鬼使神差回到了喬郁雨的家。
如今已經不能稱為是家了。
太空蕩了。
宋揚卿在這所空蕩的房間站了很久很久。
從天亮到天黑。
偶爾有路過的鄰居認出他是經常來找喬郁雨的人,奇怪問他。
「他們早就搬家了,你不知道嗎?」
宋揚卿茫然的搖了搖頭。
鄰居更奇怪了,「你沒和郁雨一起過生日嗎,前幾天我還看到她買了蛋糕。
「在房間內祝自己和你生日快樂。」
「奇怪,你不在郁雨這丫頭和誰說的……」
鄰居聲音越來越小,看著男生越來越慘白的臉,住口離開了。
宋揚卿身形忽然一陣恍惚,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們的生日相差很遠,年初時,宋揚卿問她,今年生日能不能在一起過。
喬郁雨那時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重重點頭。
「那我們誰都不能食言哦。」
那時的回憶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朝宋揚卿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宋揚卿緊繃的弦像是猛然斷掉了。
他在空蕩的房間四處尋找,摸索,企圖找到一絲什麼。
最終在窗臺上發現了一張紙和一條手鏈。
宋揚卿拿起手鏈。
紙上沒有留言。
只有簡單的幾句歌詞。
【說好了的永遠,斷了線。】
【期許了,不變的,卻都已改變。】
【緊閉,雙眼,才能看得見。】
【那些曾經溫暖,鮮艷過的畫面。】
紙皺巴巴,像是多次打濕又被風干的模樣。
宋揚卿拿著紙的手都在打顫,他垂著眼。
不敢想象喬郁雨獨自在這房間內寫下這首歌詞的模樣。
稍微深想,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