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說,賀天馬要收購他名下的所有產業。
他不同意,賀天馬就把爪子伸向了我。
我的威亞出現問題,就是因為賀天馬讓人動了手腳。
收到賀天馬發來的墜崖視頻時,裴珩正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他說幸好,幸好他來得及時。
給我做了心肺復蘇后,我就恢復意識了。
我輕輕摸了摸嘴唇。
心肺復蘇嗎?
我完全沒了印象。
裴珩說,當時發現我恢復意識后,看見我的經紀人白靜在附近,他就離開了。
原本以為賀天馬的報復到此就結束了,誰知道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給裴珩一個警告。
他還想要我這條命。
看來,連白靜都已經被他給收買了。
我把這兩周在精神病院發生的事也告訴了裴珩。
當聽到協議的時候,我能看到裴珩那眼底快要溢出來的怒火。
「你最遲還能撐多久?」我數著日子開口問。
「現在資金鏈已經全面斷裂,我最多最多,支撐到年底。」
「夠了,」說完,我沉默了半晌,「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有辦法的。」
裴珩低著頭,小聲道:「岑枝,憑你這份職業,是掙不到我所需要的資金的。」
「你信我。」我目光堅定地看向他。
裴珩沒說話,我們再次各懷心事地陷入了沉默。
良久,我看見直升機已經快要進入京城的上空。
「我們去哪兒?」我問。
「我家。」裴珩回。
「不去了,去白府林墅。」
裴珩與我對視一眼:
「那是……」
「白靜家。」我搶答。
裴珩不禁蹙眉:
「白靜已經被賀天馬收買了,你找她……」
「我手上有她的把柄,」我又沉思了兩秒,「我需要一部手機。」
裴珩眨了眨眼,沒多問,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