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打無痛。
李愛香就插著腰站在走廊中間,大罵:「打什麼無痛!幾百塊錢不是錢嗎?!有的人啊,一天天的不干活也不掙錢,花起錢來倒是舍得喔!」
「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還打無痛!想我們那個年代,生個孩子都不用去醫院的!」
當然,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她坐她的月子,我做我的試卷。
就當我以為我們會漸行漸遠、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某天,我推開門回家,忽然發現——
出租屋的鎖壞了,門是虛掩著的。
狹小的房間里,許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我前些天買的水果。
而她的孩子,就被她隨意地放在我的床上,正蹬著腿哇哇大哭。
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姐!你快過來看看!寶寶她又尿了!」
4
......不用她說我也看到了。
因為她并沒有給孩子穿尿不濕,所以孩子直接尿在了我床上。
那黃色的一灘,還有旁邊那一塊剛換下來的、沾著褐色污漬的尿不濕,我想沒看到都難。
我深呼吸一口氣:「你怎麼在這兒?」
她帶著埋怨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不聲不響就搬走了?要不是舅媽的朋友看到你在這邊,我怕是連你的人都找不到。
「你還是不是我姐啊!我坐月子你也不知道來照顧我......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不在,因為我沒有娘家人撐腰,李愛香那個老妖婆是怎麼對我的!」
她越說越起勁。
我指指壞了的門。
她一臉得意。
「阿哲幫我撬開的,怎麼樣,厲害吧?」
我:......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我冷下臉來:「我沒辦法照顧你,你趕緊回去。」
她理所當然:「可你是我姐啊!你照顧我和孩子不是天經地義嗎?!」
我也懶得和她多說,把值錢的東西一收,拎起書包就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