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卻說,她做傻事,和他有什麼關系,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顧北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低語:「親愛的,我就是擔心……哎,不去就不去,你別生氣。」
再然后,整個婚禮的過程,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新郎很是敷衍。
雖然,顧北一直都在笑著,但是,笑容很勉強。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向著禮堂的入口看著,等著,期待那個身影再次出現。
相機上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出現,但是,顧北卻是接到電話,陳媛車禍。
人沒有死,但是,腦子出 bug 了。
據說,她的記憶停留在和顧北相愛的時候,兩人愛得要死要活,抵死纏綿。
她一刻都離不開顧北,睜開眼睛看不到他,就鬧著要自殺。
不得已,顧北把她接回家照顧。
我反對過。
「似錦,要不是你攔著我,她就不會車禍。」
顧北這麼對我說。
「似錦,你能不能大度一點,你和她計較什麼?
「醫生說,她現在的智商只有五歲,你和一個五歲孩童較真?」
但是,就是這個「五歲」的巨嬰,在三個月后,和顧北滾在了一張床上。
相機里面,有照片,也有視頻。
陸陸續續,有我和顧北的片段,但更多的,卻是記錄了陳媛和顧北的深情。
每次我提出來要離婚,顧北總是說,讓我大度點,她就是一個精神病人。
甚至,每一次,他總是以——「要不是你攔著我,她怎麼會出事?」——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
后來,陳媛趁著我晾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瘋,把我推下三樓。
我也命大,沒死。
但是,我雙腿摔斷,截肢癱瘓。
再后來,陳媛把瘋子演繹得淋漓盡致,對我拳打腳踢,拿著剪刀剪我的肉,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