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顧北面色如土一般,像是一個死了很久的人。
在掙扎了一下子之后,他突然一把扯過陳媛的頭發,狠狠地抽了她兩個耳刮子,罵道:「賤人!」
陳媛被他打蒙了,隨即跳起來,抓他頭發,耳朵,拳打腳踢。
「顧北,你敢打我,什麼玩意兒?」
顧北顧不上她,努力地把她甩開,叫道:「似錦,你聽我說,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我開始就是看她可憐,照顧照顧她,可是,她居然勾引我。」
我搖搖頭,說道:「顧北,你們誰勾引誰,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些年,你送我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包括你來我家穿的一身舊衣服,放在小區保安室了,你自己去拿。
「陳媛也是,你的行李,也在小區保安室。」
「至于我送你的東西,你一樣也休想帶走。」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說道,「表、衣服,哪怕是內褲都不成。」
說著,我站起來,盯著顧北道:「你挪用公司的錢,要麼還回來,要麼——你就等著被我起訴坐牢吧。」
拿著保時捷的車鑰匙,我向著外面走去。
這車,被他開了兩年,也算是白瞎了。
包廂里面,傳來顧北和陳媛的吵架聲,頗為激烈。
10
我開車回到小區的時候,就有一個老女人沖了過來,攔住我的車。
顧母沖過來,拍著我的車窗玻璃,氣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跳腳罵道:「你……你下來,你給他們說,我在這里有房子。」
我打開車門,看了看小區保安,沖著他們笑了笑,這才對顧母說道:「你誰啊?你家有沒有房子,我怎麼知道?」
顧母的表情,著實可笑至極。
大張著嘴巴,口水都流了出來——
我知道他們今天會來,顧北對我說,讓我去車站接他們。
當然,顧北這個人我都不要,他的父母,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自然不會去接他們。
我也一早就關照過小區保安,如果我今天有這麼一對老夫婦訪客,幫我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