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白突然翻身,小臂壓在我兩側的枕頭上。
薄荷味被體溫加熱后,更加濃郁上癮,我們的距離很近,我仰頭幾乎能碰到秦未白的下巴和喉結。
「為什麼不說?」秦未白問。
酥麻自耳后一直延伸到后脊和腰,熱度瞬間攀升。
他沒有穿浴袍,我被迫與他肌膚相貼。
「說什麼?」我聲音很小,幾乎從鼻腔里哼出來。
「讓我主動點。」秦未白的手貼在我腰上,「你是我妻子,我不介意履行丈夫的義務,只要你開口,我就履行。」
原來他是在看我的意思。
第一次我的反應,讓他誤以為,我是怕他。
我撇過頭去,不敢看他,低聲說:「那你就……履行啊……」
還沒說完,秦未白就把我吻住了。
月光照進臥室,落在他滴水的頭發上,水珠反射出細碎的瑩白,裹挾著光滾入深處。
隱形的界限,隨著揉皺的床單,消散于無形。
「今晚你見過前男友了,我不高興。」秦未白眉眼鋒銳,露出談判時特有的壓迫感。
「對不起……」
「道歉無效。」秦未白鎖住我的手,拿體溫熨燙著我,「我要求賠償。
事實證明,不要低估一個男人拈酸吃醋的程度。
「你明天還要上班啊……」
「沒事,我熬夜。」
「你30歲熬夜真的可以嗎?」
秦未白笑了,「老婆,你看看我可不可以。」
真是……好勝心也強。
一旦受到質疑,就會不遺余力地證明自己。
第二天,我打電話請了假。
「你感冒了?嗓子都啞了。」領導十分關心我的病情。
我一臉羞憤地瞪著對面打領帶的秦未白,臉皮滾燙,「額,是的,今天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