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我已經懷了萬杰的孩子,我們的婚禮照常舉行。
大概過了兩年之久。
我不小心在廚房吸油煙機的通風口中發現了一雙手套。
那是媽媽做家務時經常戴的。
手套上面有風干的血漬。
那雙手套不應該被扔在那里。
除非有人刻意為之。
我越回想媽媽的死,越感到哪里不對勁。
在媽媽去世之前,我每年都帶著媽媽去做全身體檢。
她的心臟雖然不好,但不至于到能突然心臟病去世的程度。
而且,為什麼萬杰要匆忙將媽媽下葬?為什麼連等我見媽媽最后一面的時間都不等?
這不正常!
我問萬杰:
「我媽媽發病的時候,你說你帶她去醫院搶救過了,是哪家醫院?」
萬杰的反應更不正常,通常來說,他只需要簡單回答就好。
但他卻緊張地反問我,而且手掌不自然地撫摸肚子。
「親愛的,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覺得以后應該避一下雷,要是家里其他人發病了,就別再去那家了。你帶我媽媽去的是哪家?」
萬杰嘆了一口氣:
「唉!我忘了,當時情況緊急,我看到一個醫院就直接進去了,壓根沒看醫院的名字。」
說完之后,他帶著一種滿含警惕性的好奇再次反問我:Ӱʐ
「你該不會要去鬧事吧?」
「怎麼會呢?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且人死不能復生,我去鬧有什麼用呢?」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讓他安心。
但從第二天起,我就背著萬杰,從我家就近的醫院起,挨個查詢。
一直走訪了我們市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沒有一個醫院有我媽的住院記錄。
萬杰在撒謊。
他不讓我看見媽媽的遺體,又根本沒帶媽媽去醫院搶救。
只有一種可能:
媽媽根本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殺害,身上留著被殺害的證據。
我開始尋找證據。
我調取當天的小區監控錄像,翻找萬杰那天的穿的衣物,搜尋任何隱秘角落里的指紋、血跡或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