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局突然站起身來,指責我:
「就算萬杰是精神病,也完全不影響你去報警,更不影響萬杰接受法律的審判。梵妮,你不報警,壓根是想自己殺了他吧!!」
「我沒有。」我死死地盯著張局,張局把頭瞥向微表情專家,從他的眼神中尋找認可。
專家點點頭:「她沒撒謊。」
13.
張局接著問我:
「那你和萬杰的孩子呢?」
「懷孕五個月后,因為摔了一跤,孩子流產了。」
「恐怕不是摔跤吧?」
張局扔出來一張醫學報告:
「我們調查了你之前的就醫診斷報告,孩子是你親手打掉的。
如我所料,果然張局對我做了充分的調查。
于是我淡定地承認道:「沒錯,因為五個月的時候我檢測出來孩子腦細胞異常,生出來會是一個畸形兒,所以我打掉了他。」
張局沉默了半晌,以示對我的經歷感到同情。
但在陰影下的專家,卻正以凝視的眼神盯著我。
他的表情涵蓋著把握一切的自信,甚至故意用嘲笑的笑容加以掩飾。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很危險。
張局接著問我:「然后呢?」
但專家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張局,診斷報告哪里來的?」
張局若有所思:「你什麼意思?」
專家盯著張局,凌厲的眼神仿佛在向他傳遞一些東西。
突然張局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道診斷報告是假的?那個護士……」
「你猜得沒錯,護士是梵妮找人假扮的,報告也是假的。」專家解釋道。
我冷笑著回應:
「現在專家說話都這麼不負法律責任嗎,張局?」
令我沒想到的是,專家往桌子上扔出一張電子付款憑證,以及偷拍的一張我和那位護士在巷道的照片。
張局立刻拿起來端詳著照片,看看我,又看向專家,說道:「老劉,你一個書呆子怎麼干起警察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