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渺,這才到哪兒?」
「你得承受她受過的千萬倍的痛苦,才像話,乖乖。」
3
有些人生來就是弱者。
課本告訴我公平公正,但現實告訴我,公理是在有話語權的人手里的。
從老師到主任,我跟他們一一陳述祁燃的霸凌。
但他們只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只因為祁燃的父親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第二天午休,班內沒老師。
祁燃帶人一腳踹開了班門。
「出來。」
一瞬間所有人視線都投向我。
「別讓我請你。」他笑著。
我后背升騰起一股寒意,卻不得不屈服。
一刻鐘后,我被人推進了噴泉池。
周圍傳來不懷好意的低呼聲。
「誒,叫聲哥哥,我拉你起來怎麼樣?」
一個陌生男生踩在池邊的臺子上。
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不用。」
我抿了抿唇,試圖站起來。
祁燃在旁邊,挑眉看著這一幕。
那個男生的視線,忽然定格在我肩上的校服窟窿。
是昨晚祁燃拿煙頭燙出來的。
猝然,他驀地伸手勾向那個窟窿。
衣服被撕下一截。
我的肩頭也暴露在空氣中。
「你他媽找死?」
我正抬手想擋,就被一件外套兜頭遮住。
外面是祁燃寒意十足的聲音。
「祁哥,我就開個玩笑……」
「滾。」
衣服的縫隙間,我看到祁燃揪住男生的領子。
又把他扔到了地上。
原地只剩下祁燃時,他才扯下我頭上的外套。
「我生氣了,渺渺。」
他聲音很輕,還透著些許溫柔。
但下一秒,他就把我的頭摁進了水里。
「你得補償我。」他說。
4
那天,是我時隔三年,再見陳烆。
初秋的本市,天氣比以往沉悶。
雨要下不下,黏濁的空氣壓抑得讓我有些意識缺氧。
即將放學。
我麻木地盯著黑板。
我知道,我即將迎來新一輪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