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消氣的話,你可以再燙幾個。」
我荒唐一笑,沒接話。
祁燃眸色又黯淡下來。
他大概也知道,僅幾個燙傷疤痕,遠遠比不上當時他對我的折磨。
「祁燃。」
自從上次看出祁燃對程汐產生懷疑后,我就預料到了今天。
無論對話,還是行為。
我都在心里演練過無數邊。
「那天你說,籃球賽后要對我說的話是什麼?」
我早有答案,但還是要他親口說出來。
祁燃看著我,眼里是我沒見過的認真,和小心翼翼。
「渺渺,我喜歡你。」
我后退一步,看著男生襯衣上斑駁的光影。
「把你對我做過的事,一一重現在自己身上后,再來說喜歡我吧。」
「好,如果你希望的話。」他沒有一絲猶豫。
這是個生機盎然的季節,但我卻因為一句污蔑,過得死氣沉沉。
始作俑者,不該被輕易放過。
那時的我,為了一時的快感,全然忘了祁燃的本性。
他是個極端的功利主義。
10
祁燃離開后,我正打算往反方向走。
一回頭,陳烆就抱臂看著我,冷冷地笑著。
「這變態還挺喜歡您。」
「挺好。」
他陰陽怪氣地丟下這兩字評價,就轉身離開。
我意識到他生氣了,小跑追上去解釋。
「但是我不喜歡他了。」
陳烆停下腳步,我差點剎不住車撞他后背上。
「你要是喜歡他,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建議您去看看心理。」
我連忙應和,「嗯嗯,我心理正常,不喜歡他!」
陳烆似乎語氣和緩了一些。
「那你喜歡我?」
我愣住,低下頭沒回答。
這段時間,我重新正視陳烆。
對他感情的復雜程度,難以言喻。
陳烆斂下眸,淡笑一聲。
「當我沒問。」
……
理清我對陳烆的感情的契機,是藝術節。
文藝委員報了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