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我之所以能被祁燃帶走。
除了祁燃是個死變態這個原因外,也因為我不夠強大。
由此,陳烆提出教我散打。
「……不要。」我漠著臉拒絕他。
「為什麼?」
直男不解。
我懶得理他,扭頭就走。
陳烆雖然不能理解,但格外尊重我。
談戀愛這幾年來,我不喜歡的事,很少勉強。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大學開始,生理期的時候,我就會異常排斥陳烆。
而且,只排斥他。
「離我遠一點,謝謝。」
「我求你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陳烆氣笑了,「我什麼都沒干也不行?」
「對,就很煩你,看到你就煩的程度。」
陳烆抵了抵牙根,冷哂一聲,朝我走過來。
兩只手撈著衣擺,就把套頭衛衣脫了下來。
「你干嘛啊!」我格外脾氣大。
陳烆走到床邊,圈住我的腳踝,往他面前一拽。
男生壓了上來。
「慣的你。」
話音剛落,他就力道很重地吻了下來。
但礙于生理期,陳烆什麼也做不了。
親著親著,他就停了下來。
微抬起身看著我。
「段思渺。」
「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一年。」
我輕嗯了一聲。
腦海里回憶了一遍陳烆這十年來的變化。
然后,我聽到 22 歲的陳烆說。
「段思渺,結婚吧。」
我想起他第一次告白的樣子,用他曾經的話回他。
「陳烆,有點儀式感。」
很久以后,我回想起當年那場盛大的求婚,都會在回憶里一次又一次地震撼。
15(祁燃視角)
我被放出來后,沒再回學校。
程汐來看過我一次。
但她人連著輪椅,都被我從二樓扔進了泳池。
看著她被司機撈起來時狼狽的樣子,我愈發礙眼。
「怎麼就沒死呢?」我閑閑地笑著。
程汐不顧一身落湯雞的樣子,沖著我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