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客人越來越多。
我有點忙不過來了。
不過還好,動作越來越熟練了,也變快了。
直到把配料都用完了,我才回去。
陸淮說,這整條街道都是受到保護的,有攝像頭,那個煎餅果子的車不用管它,放在那里用東西蓋好就行了。
「我送你回去。」陸淮把車停在我面前。
「不用了,我有車。」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電動。
「夜晚風大,等會著涼了。」
「死不了。」
「江念,你要跟我倔犟到什麼時候?」陸淮抓住我要離開的手。
「陸先生,你別忘了,當初是我把你女朋友推下樓梯的,我是罪人。
這一刻,我為了不和陸淮扯上關系,我承認了。
「念念,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陸淮突然從后面抱住我。
我身子一僵,他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了包庇溫雅嗎?
「所以你要包庇她?讓我來承受這些?」我冷冷地問他。
「不是,是怕你知道我知道了,你會離開我,我錯了,對不起。」他抱我抱得更緊了。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我去找溫雅,讓她別來打擾你,然后她和我大吵了一架,說漏嘴了,我才知道的。」
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滴在了陸淮的手背上。
我這也算是,臨死前洗清冤屈了。
「念念不哭。」他放開我,彎著腰,替我擦去眼淚。
我在他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阿淮,這里……」我指了指心臟的地方,「再也為你跳動不了了。」
「阿淮,如果可以,只愿我們從未相遇。」
我擦了擦眼淚,笑了笑,「阿淮,這是我最后一次這麼叫你了,以后…我們,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