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牙刷剛懟進嘴里,滿嘴的泡泡,也不能生咽下去啊。
那邊盛以誠也覺得,再不把孩子拿走,不僅我要被牙膏沫子噎死,他姑娘的頭發和臉也要被沫子泡上了。
「哎哎哎,寶貝,別摳我嘴,哎哎哎,別往嘴里塞!!!」
「開開乖啊,跟爸爸去玩,爸爸抱。」
「啊啊啊啊!!!不,不,不。」
然后場面一度混亂起來,我慌張地叼著牙刷口吐白沫,懷里的娃摳我嘴里的牙膏往自己嘴里塞,那邊盛以誠急得把孩子從我身上往下摳,又摳不下來。
三個人的衛生間,嚷嚷出三百只鴨子的效果。
在這樣的混亂中,我突然覺得,盛以誠想要摳孩子的手,夾雜在我跟娃之間的某個不可說的位置。
因為睡覺的時候,我把內衣脫了,早上起得太著急,忘穿了。
察覺到以后,我的老臉瞬間紅了起來,咽下去兩大口唾沫差點把自己嗆死。
在我涕淚橫流的時候,盛以誠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手一下縮了回去,恨不得拿個菜刀就地直接剁掉祭天以示清白。
隨后他就沒有再去抱孩子,而是端了個臉盆,拿著牙缸遞到我嘴邊,「我,我伺候你刷牙吧。」
我盯著這個被他懟到我臉上的粉色小盆,「你不是告訴我,這個是洗腳盆嗎?」
五、
在我一再承諾,「開開,老師絕對不會走,老師要是能走早走了,老師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會被人開叉車把我送回來的。」
盛開終于松開手,讓我能好好地做頓飯。
為了看孩子,盛以誠把電腦從書房搬出來放在客廳工作,一邊鼓搗建模,一邊回答開開的問題,「為什麼佩奇長得像吹風機?為什麼我不可以在泥坑里跳來跳去?為什麼佩奇的爸爸媽媽睡在一起,你們倆不睡一起??」
盛以誠本來就因為家里的電腦配置不行而抓耳撓腮,但還是很耐心地回答著盛開的問題,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拿出了全中國所有爹的殺手锏,「來,開開,不要再摳爸爸的鍵盤了,乖,咱們去看看老師媽媽在干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