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一下有點搞不清狀況,「那個,我,不是,我只是。」
他把我從床上一把拉起來坐在床邊,握住我的手,跟我并排坐著,可能是有點后怕,他又挽上我的胳膊,想想還是不放心,干脆用胳膊把我直接箍住。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手抽出來拍他的胳膊,「松手,松手。」
他見狀不僅沒松,可能還以為我不怎麼服,更用力地抱住我,在我頭頂喃喃自語,「要不我找根繩子把你綁起來吧?你會不會趁我找繩子的時候又跳下去啊?你不會撞墻吧?」
我越聽越無語,手舞足蹈地讓他放開我,我們倆搏斗了好一會,我終于頂著雞窩頭從他懷里掙脫出張嘴的空間,「我上不來氣了!!!!誰說我要自殺了!!!」
他低頭看我,有些疑惑,「那你開窗戶往外爬什麼?」
「誰往外爬了?!我開窗戶透氣!!我憋得慌!!!」
他馬上松開手,扶了扶被我扒拉到一邊的眼鏡框,有些尷尬地小聲說,「哦,那你不早說。」
「???那你倒是讓我說句話啊!!!」
他在那故意左顧右盼,站起身想把手插進口袋里緩解尷尬,結果忘記自己穿的是睡褲,摸來摸去卻沒找到兜,最后劃拉半天,把手夾在自己兩邊的腋窩底下。
「嗯,啊,那個,我給社區打電話了,她們很快就來。
我們尷尬地對坐了大概十幾分鐘,我眼看著盛以誠把一個空白的備忘錄反復打開了一百多遍在上面畫圈后,社區工作人員終于上門了。
輕車熟路地捅完嗓子眼以后,禮貌地跟工作人員道謝。
正要關門等待結果的時候,來的三個人里突然好像有一個人高馬大的男醫生,沖著我說了一句:「真是個不要錢的婊/子。」
???
我只聽見一句什麼要錢,就屁顛地把門打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記給錢了,多少錢?」
另一邊盛以誠把我拉回去護在身后,嚴肅地指著那個男人,「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