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打了他,這事可就沒個完了,你生意也別想做了,怕是要掛在熱搜上三天,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往你家潑狗屎。」
他聽完冷笑一聲,「我還怕他?公道自在人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開開怎麼辦?開開還要上學呢。」
盛以誠聽完以后閉了嘴,拿著冰袋給我敷上去,盯著我半晌。
「干嘛?你看我干嘛?」
他眉毛彎彎的,眼神溫柔得滴水,「笨蛋。」
十七、
從捅完嗓子眼到出結果,大概需要四個小時。
我人生里從沒體驗過如此漫長的四小時,所以我決定睡一覺,逃避掉等待時間,醒了直接給我宣判就行了。
「你出去吧,趕緊出去,我自己待著就行,有結果了再通知我。」
盛以誠低著頭,拿著冰袋,「干嘛?誰知道你自己待著會不會干傻事。」
我白了他一眼,把冰袋接過來,「我是怕你被感染,沒人照顧孩子,趕緊出去,我睡一覺。要是陰性就把我叫醒,要是陽性的話,直接給我下點耗子藥,讓我就別醒了。」
他抿著嘴,兇巴巴地,「你胡說什麼。」
我起身把他推出去,「好了好了,開個玩笑嘛,出去出去,我要就寢了,跪安吧。」
盛以誠一直回頭看我,「要傳染早傳染了,還差這一會兒?開開也睡了,我陪你一會兒。
「不用不用,趕緊出去。」
把他轟出去以后,我換了睡衣拉上窗簾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醞釀了不知道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結果做了個很真實的噩夢。
我夢見我被丟進一個尸坑里,身邊都是穿著病號服的尸體,男女老少,數不盡的死尸,層層疊疊。
踩著那些尸體,一步步爬出尸坑,腳底下、手底下,都是軟綿綿的肌膚和爛肉。
好不容易忍著害怕和惡心爬出去,結果發現外面漫天遍野都是尸體,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腳底下突然有個尸體伸出手抓住我的腳踝把我一下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