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我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一年的時間里,我幾乎痛徹心扉。我知道誓言和承諾都是蒼白無力的,甚至包括那一紙婚姻,人和人之間的情分有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理解你的顧慮,我也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但是安禾,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機會,讓我向你證明,我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我披著被子,感覺有火從月亮里燒起來,把整個月宮燒成一片火海。
「嗯,太晚了,睡吧。」
第二天我趁著開開還睡著,簡單地洗漱干凈,跟盛以誠告別。
他那天醒得很早,像是怕我偷偷溜走似的,還是給我做了早飯。
我起了個大早,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擦了擦手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吃完早飯再走吧。」
他穿著第一天的襯衫,頭發長長了些,就梳到后面去背著頭,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看著我吃。
我不敢抬頭看他,把頭低到快要埋進盤子里,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頓飯。
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那我就走了。」
他面色平淡,從椅子背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好,別落了東西,我送送你。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他,「就送到這吧,開開還在家,我自己下去打車就行。」
他沒說話,也沒看我,自顧自地拿著鑰匙,把門關上,走在前面。
清晨有些霧氣,空氣里涼絲絲的,讓人忍不住想緊緊衣服。
他看見了,緊走幾步,到小區門口刷了卡,替我張手攔車。
很快就攔到一輛出租車,他替我拉開車門,看著我坐進去,「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我點點頭,他關上車門,出租車啟動,揚塵而去。
我們就這樣告別,沒有最后再仔細看一遍他的臉,也沒有來得及好好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