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吊完水,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回家之后,他們發現門根本打不開。
瘋姐對付他們,自然不屑于使用自掏腰包的伎倆。
她廢物利用,用膠水堵鎖芯。
鑰匙別說擰了,插進去都費勁。
「黎樂樂,你個小煞星快滾出來開門。」
門被敲得砰砰作響。
瘋姐插著耳塞,睡得正香。
她一覺睡到午后,門才被開鎖師傅撬開。
見面就掐,似乎成了我家的常態。
「你個小畜生,現在都學會騙人了,還撒謊騙我們說下了老鼠藥,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醫院走一通,又在門外罵了半天,我爸的聲音有點啞。
「報一絲,之前忘記家里沒老鼠藥了,拿臭螃蟹對付了一下,不過你別擔心。你們去醫院的工夫,我已經買完了老鼠藥。不止有老鼠藥,還有蟑螂藥、敵敵畏、百草枯……怎麼樣?想試試嗎?」
瘋姐的聲音云淡風輕,但殺傷力卻無敵。
我媽嚇得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敢這麼做。」
「那你就用命試試,看看我敢不敢嘍……」
哪有人會蠢到用命去嘗試一句瘋話。
更何況,在爸媽心中,姐姐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還沒過上姐姐出人頭地,帶他們作威作福的好日子,怎麼敢拿命去賭。
也是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我」的要命性。
可惜,還在醫院吊水的姐姐并沒有見到這個場面。
她還滿心期待我被拿捏,教訓的慘狀。
13
三天后,姐姐病好出院。
一進門,我就聽見她幸災樂禍的聲音:
「爸媽,有沒有給黎樂樂那個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
話音剛落,我爸就走上前把她嘴堵上:
「小點聲,樂樂會聽到的!」
「聽到就聽到唄,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