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年時,幫派拼殺時,我為了救陳述擋的刀。
「這是第三年時,陳述懷疑我是臥底,給我喂了毒,我為了戒毒自己劃的。
「這是陳述被逮捕時,發現我是臥底,朝我開了槍……」
……
胸前的槍口距離心口只剩幾厘米。
可見當時的兇險。
我眼淚落下,砸在了他的胸膛,喉間哽咽,開口便是無法抑制的痛苦:
「疼嗎?」
「疼的。」
周嘉辭沒有騙我,他抬起我的頭,語氣溫柔:「但是,我只要想到你還在等我,我就不疼了,我只知道,我要回去,我一定要活著回到你身邊。
一句話徹底擊潰了我的心理防線。
說話時,他淺笑著,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柔光,他盯著我,眼眸中只有我。
有一瞬,我仿佛回到了我十六歲的那個下午。
他也是如此看著我。
同我說:
「宋時微,我喜歡你。」
他沒變。
哪怕經歷了那些慘痛的事,他始終沒變。
而我呢。
我心臟是撕裂般的痛,顫著手將他推開:「周嘉辭,我竟然在你生死一線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不。」
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
「我明白,我都明白。
「十年的等待太苦了,如果有人能夠代替我陪伴你,我是高興的,微微。」
我愣愣地望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周嘉辭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聲線帶著一絲纏綿:「微微,你愛我嗎?」
「愛。」
我毫不猶豫。
「這就夠了。」
他輕笑了一聲,眼底水光漣漪,浮現著一層溫柔:
「我回來了,宋時微。」
我看著他。
久久地看著他。
攥緊了他的手,任由眼淚滑落,卻笑得燦爛:「歡迎回來,周嘉辭。」
9
而與此同時,段應澤帶著何夢逃婚的事情,也被傳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