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調令,你明天就調去局里的檔案室,收拾一下東西,去報到。」
我愣了一瞬,但很固執,不回去。
「隊長,我不回去,我就在一線。」
「別犟,哪個女生一直在一線沖的。」
我遲疑了片刻,「隊長,說實在的,你不說我是女生,我都忘記自己的性別了。」
因為我從小不愛紅裝愛武裝,尤其來了一線,因為抓人不方便,長發我也剪成了齊頸的短發。
「不要犟,蘇淳。老劉的死,跟你沒關系,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我沉默了良久,這也是我這幾天來的心病。
「如果那天我不請假,他就不會為我代班,不會犧牲。他是為我死的。」
當天,本來應該是我守報刊亭的。但周允給我打電話必須見一面,因為秦洛馬上到預產期了。
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就到我工作的地點來找我,有人看到我在報刊亭賣報。
為了不暴露我的便衣身份,迫不得已,那天我請了假,換了老劉來守報刊亭。
老劉從警時間長,參與過的案子不少,他被那伙人認出來了。
當晚,他便在巷子里遭到了慘烈的報復。
6
一周后,我們拿到消息,這伙人三天后要出境了。
局里下達了命令,必須趕在他們出境前抓捕他們。
誓師大會后,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張紙。
這是行動前的協議,也叫生死狀。
我簽完之后。
給家人打完電話。
最后打給了周允。
「我想好了,同意離婚,一小時后,民政局門口見。」
他似乎有些吃驚。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已經出發,往民政局趕了,你也抓緊吧。」
我路途要遠一些。
他比我先到,這也符合他急著解除婚姻的心情。
「夫人,這是股權分割協議,周總說,要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用了,我只要八十萬,就現在,你直接轉我卡里吧,當初我賣房的那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