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都過去了哈,小初,把請帖給人家吧。」
大家正在打圓場。
江之淮突然抬手,撥開了面前的請帖,笑出聲。
「誰給你的膽子,跟別人結婚?」
這話一出。
四周突然安靜了。
就連林姍的臉色都變了。
我大腦一陣空白,問:「我為什麼不能結婚?」
這些年來,我背負著別人的嘲笑和羞辱。
還不夠嗎?
江之淮莞爾一笑,溫柔說道:「我扔掉的狗,都不許另覓新主,你覺得你可以?」
「之淮。」
一道淡薄的嗓音從主座傳來。
在寂靜的時候,尤為清晰。
沈妄津掀起眼皮,云淡風輕道:「算了。」
兩個字。
一錘定音。
沒人敢反駁他。
畢竟這位比江之淮出息太多。
上學時就是高不可攀的清冷掛學神。
畢業這些年,更是只會活躍在電視和財經雜志中的人物。
江之淮與他關系倒是不錯,沒有繼續。
而是奪過我手里的請柬。
打開一瞧,眉開眼笑。
「妄津,巧了,她未婚夫也姓沈。我倒是挺想見見,是何方神圣。」
請帖上的人,叫沈弦。
「是嗎?」
沈妄津淡啜一口紅酒,似笑非笑道,「那的確,巧得很。
2
沈妄津沒待多久,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他日理萬機,能出席這種小聚會,已經極為不易。
我找了個借口溜出去。
趕到門口時,司機已經為他打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
「沈先生!」
我追得氣喘吁吁。
沈妄津聞言一頓,回頭。
冷峻的面部輪廓在冷白色路燈的映照下,更顯得不近人情。
「今晚……謝謝您。」
「不用謝。」
沈妄津淡淡開口,「我們要結婚了,你大可直接公開。」
我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回到江城那天,我舉目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