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他淡淡地說了句:「許識初,上車。」
我沒想到他能特意來接我。
他忙得很,哪怕在車上,都在處理工作。
「醫生怎麼說?」
他抽空問了句。
「嗯。」我故作輕松,「挺好的,恢復得不錯。」
沈妄津只瞥了我一眼,便問:「你怎麼了?」
他瞧出來了。
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我扯扯嘴角,輕輕地說:「哦,沒事啊。」
說完,低下眼睛,生怕被他看見我濕潤的眼眶。
「許識初,」沈妄津放下了電話,「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沉默了片刻。
壓抑很久的憤怒和委屈,頃刻迸發。
「沈先生,我以后……再也沒辦法跳舞了……」
我笑得很僵硬,「他們都以為我拿了江家的錢,其實是林姍騙了我。」
「而我今天才知道。」
「要是好聚好散的話,這場意外,興許可以避免。」
「我也能繼續跳舞——」
沈妄津盯著我故作輕松的臉,視線一點點沉冷下去。
「許識初。被人擺了一道,你很開心?」
我的話堵在喉嚨口,好半晌,低下頭,眼淚啪嗒就落下來。
「對不起。」
「不該你說。」沈妄津沉默了半晌,「他們的錯。」
雨滴落下,一圈圈漣漪躍動開來。
久散不去。
我突然覺得今天也沒那麼糟。
至少還有人相信我。
沈妄津把我送到家樓下,臨走前說:「腿的事放心,醫生我來找。」
「謝謝——」
沈妄津神色很淡,「不用。」
車離開了。
上樓的時候,接到了老同學的電話,說要給我送點土特產。
我重新回到小區門口,沒多久,就見她下了出租車跑過來。
「哎,你知道嗎,因為前幾天你跟江之淮的事,班群都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