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您有什麼不滿意,請告訴我。」
另一個是「說夠了嗎,什麼時候走?」
江之淮忍了忍,猛地踢開椅子,大步走出去。
店門因為吃不住他的怒火,發出了慘淡的呻吟。
我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搞定了。」
沈妄津盯著我,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撲過去,蹭了蹭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許。」
沈妄津輕咳一聲,「人多,回家再許。」
11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飽受江之淮和林姍的折磨。
設計方案接到了來自他倆的輪番否定。
回回鬧到上司那里,他就要我以大局為重。
我們仨之間的恩怨,傳得沸沸揚揚。
「那個叫林姍的,聽說是江總的正牌女友,是許識初收了他媽媽的錢,惡意當小三破壞他們感情,導致倆人分手的。」
「哎呀,這麼壞啊,難怪別人針對她。」
「活該,小三就該這樣。」
我在洗手間里,聽著同事的閑言碎語,推開門走出去。
談話聲戛然而止。
幾個人尷尬地看著我,「小初,你也在啊?」
我洗了洗手,「這些話是誰說的?」
「額,是林姍。都是她一面之詞,我們哪能信啊。」
「是嘛……」
當天下午,外賣小哥走進了江之淮的公司。
把一支打開的錄音筆放在了前臺,點名簽收人是林姍。
也就是江之淮的秘書。
「你追江之淮那兩年,我天天跟他睡一起。」
「他跟你談,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玩刺激,其實你才是小三呀……」
這兩句話在前臺滾動播放。
是我當時在宴會上遇見林姍時錄下的。
由于當年被她坑過,我養成了隨身帶錄音筆的習慣。
等林姍匆忙趕下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她在短短幾天內,擁有了一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