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指尖點了點桌面,說:「我陪你去看一場戲。」
我用那張房卡打開了酒店的房間,房間里是任煦那個冰清玉潔的女朋友云安煙。
她為了一個角色和她新劇的導演、制片人三個人像夾心餅干一樣交纏呻吟。
他們好像墜入極樂天堂一樣,連門口的聲音都沒聽見。
我站在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任煦身后微笑,問他:「任煦,現在你還有女朋友嗎?」
那天微雨,我一直陪在任煦的身后,他沉默寡言的走在雨中。
我陪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轉身望向我。
他的額發被雨打濕,越發顯得眉眼如墨,我不得不感慨造物主對他的偏心,我說:「任煦,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將事實攤在你面前,決定權在你自己手里。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不明白,明明出軌的是云安煙,明明背叛他的是云安煙。
明明為了角色為了上位可以什麼都出賣的是云安煙。
可他卻像比恨她更恨我一樣,他其實沒什麼表情,語氣起伏也不大。
但我就是聽出濃濃的恨意。
他語氣平淡的問我:「江穗,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有錢有權有勢,你就能將所有的一切玩轉在掌心?」
「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他在雨中上下打量我,在從我的表情中得到篤定的答案之后,他突然笑了,冷淡的、譏諷的、充滿惡意的,仿佛我的愛給了他傷害我的匕首,他說:
「那就在一起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
我和任煦就這樣在一起了。
3
我剛和任煦在一起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都在笑。
說不愧是我,果然我想要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
后來大概是我太認真了。
對待任煦的態度認真的令她們害怕。
她們又勸我,阿穗,玩玩而已,你不會陷進去了吧?
我漫不經心、不以為然的笑,反問:「談戀愛不陷進去有什麼好談的?又不是過家家。」
朋友欲言又止,最后勸:「可是他不愛你。」
我端著酒杯沉默不語。
任煦確實不愛我,哪怕我們已經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