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為云安煙的事向我宣泄,我愿意縱容忍耐任煦,喜歡一個人就有了容忍、遷就的寬容,就好像心有了軟肋,為這個人開了特權。
我愿意為自己的心動買單——直到我心動終止的那刻。
那時候,他在我眼里,就什麼都不是了。
4
在我和任煦的「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的這場考試里,我曾經也拿到過分。
那是我和任煦在一起的第二年,無意間知道他很喜歡一個圈內泰山北斗極編劇的劇本。ўƵ
劇本的男主遲遲未定,任煦那時候算小火,有一點知名度,但名氣還不足以撐起這類劇本的男主——連試戲的資格都沒有。
我去拜訪了這位老師。
在老師家的沙發,我笑的溫順又帶點撒嬌:「秦伯伯,求求你,我不要內定,就請你給他一個試戲的機會,他會證明自己的。」
這位伯伯和我家世交,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向來最疼我,他在我的撒嬌中面不改色的拿起手邊的茶盞端起來抿了一口,說:「阿穗,撒嬌沒用。」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視頻,里面是任煦出道這幾年所有參演的影視劇的片段,還有他現場的花絮,我說:「秦伯伯,求求你,我不要你內定,你就看看他演的戲,給他一個試戲資格,他真的很好,看完后你覺得不適合我保證不多說一句話。
他被我纏的沒辦法,半推半就的寵溺答應了。
我剪輯的很認真,認認真真的把任煦出道以來所有的片段按照表演情緒整理的明明白白,伯伯看完了,我驕傲的偏頭看他,問:「怎麼樣?」
他點點頭:「是個好苗子,讓他來試戲吧。」在我喜形于色的開心中,他意味深長的警告了我一句:「阿穗,體會愛情是件很美好的事,只是情深不受,月滿則虧,什麼東西過了度,最后反受其害的是自己。」
我假裝聽不懂。
這個試戲機會是我送給任煦的 24 歲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