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的聲音一如既往,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維護我的形象,他溫和的說:「任煦最近通宵趕通告,你別多想,他怎麼會生氣呢?」
是啊,我躺在化妝椅上閉目養神,在心里問自己,我怎麼會生氣呢?
就是因為她哼唱的那首歌是那個誰為那個誰寫的嗎?
呵。
我閉上眼睛,到底是沒忍住。
坐起來打開手機,微博不出意外,又被她霸榜了,熱搜八個相關推薦,有四個都是她。
「沈煊為長公主寫的歌,好甜」
「長公主為沈煊慶生,是誰嫉妒羨慕我不說」
「長公主糖葫蘆」
「長公主直升機太吵了」
很奇怪,江穗這些年其實已經非常低調了,但她身上就是有那種魅力,即使坐在那里靜默不出聲,你的視線也會不由自主的在第一眼就在茫茫人群里落在她身上。
然后再也移不開。
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懶散的、漫不經心的坐在那里,搖著手里的香檳,一副意興闌珊、百無聊賴的樣子,她其實穿的很低調,長得確實很好看,但在娛樂圈,她的這種好看又并不突出和稀缺,可璀璨的燈光下,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突然就移不開了。
移不開的不止我,還有旁人。
我聽見旁邊有人小聲的討論:
「看見沒,那就是江穗。」
「長公主?她竟然這樣年輕?」
「長得很好看啊。」
「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敬個酒?要是被她看上,垂憐給個一星半點的資源,你我就少奮斗三十年。」
兩個人說到最后心照不宣的笑出來,然后端著酒杯就過去了。
真是惡心。
我偏開視線。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鬼使神差的又抬頭望過去。
她巋然不動的坐在那里,抬眸望著向她敬酒的那兩個人,似笑非笑的,一只手蓋在酒杯上,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