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她:
你當年,就是像我對江穗動心這樣,愛上那個男人的嗎?
3
對江穗控制不住的心動讓我厭恨自己。
我對她心動的每一分加深都像是在對亡父的背叛。
云安煙是我逃避的借口。
她果然不再找我。
直到后來那間酒店,她問我:「任煦,你現在還有女朋友嗎?」
你看,她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
我給自己找到一個恨江穗的理由。
我放縱自己恨她,一邊恨一邊愛,一邊又自我厭棄。
可每次當我想對她好一點,想對她好一點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其他事情提醒我我們之間的階級。
我對她很壞。
我當然知道我對她很壞。
我每天閉上眼睛之前就在想,我要怎麼對她壞。
壞到她對我死心,壞到她終于放棄我。
這樣我就不用煎熬了,不用在想,你有什麼資格恨你媽,你不是走上她的路了嗎?你不是愛上江穗了嗎?你不是也和她感同身受了嗎?
將那盒巧克力推開的時候,她抬頭望向我。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只是專注的望著我,眼里浮起淺淺的一層霧氣,但她到底沒哭。
只是朝我笑了笑。
我在那刻突然心痛,我望著她。
我知道。
她終于對我死心。
生日那天我和劇組請假,坐在漆黑的房車里,一直盯著微信界面。
熄滅又摁亮,熄滅又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