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麼都沒用,都被我撓破了,我看明天誰還說你美!」
她話音未落,我猛的拉下被子裹在她身上,然后撲過去壓住了她,她被被子裹得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我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電動理發器。
我按開理發器的開關,對準她烏黑的頭發開始剃:
「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是好欺負的!讓我破相不能見人是嗎?那一起吧,我給你剃個光頭,我看你明天怎麼見人!」
她尖叫著掙扎,朝我吐口水,我死命的按著她,握著理發器的手左一下右一下在她頭上忙個不停。
三分鐘不到,她原本一頭厚厚的頭發被我剃得參差不齊,有幾處還露出了光亮的頭皮。
外面周愷祁和婆婆的詢問聲越來越高。
我松開了周顏,一聲不響的將理發器重新裝回包裝盒,這原本是我送給周愷祁新出生的小侄子的,沒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場,只不過這樣一來再送人是不可能了。
我挪開凳子,將插銷拔開,周愷祁和婆婆看到我的臉,齊聲驚呼發生了什麼,我閃了閃身子,他們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又是一聲驚呼。
周顏手里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一縷縷的頭發,哭得嗓子都快啞了。
婆婆叫不喋的去扶周顏,周愷祁捧著我的臉,不斷的給我吹氣。
意外的是,從始至終,婆婆都沒有責備我一句,我深感疑惑,后來才知道原來周顏的混賬在老家都是出名的,每次跟著周愷祁回來都要找個由頭鬧個雞犬不寧。
我松了口氣,拉著箱子跟著周愷祁去到西房。
第二天一早拜年,我從車上找了周愷祁的太陽鏡戴上,又將圍巾使勁往上扯了扯,將自己捂得看不見真面目。
從屋里出來一看,周顏正在將婆婆昨天戴過的一條藍色方巾往頭上蓋,方巾在下巴處打個結,將亂糟糟的腦袋整個包住,然后外面再戴上羽絨服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