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來似乎風平浪靜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經過這次事件,周顏心里對我的恨意有多濃。
她的臉已經不會再恢復了,她這輩子都要頂著這樣一張帶著疤痕的臉生活下去,受盡世人嘲笑。
她的恨意化成洶洶燃燒的小火苗,隱藏在深不見底的眼眶里。
你們見過黑暗中的貓嗎?目光灼灼猶如獵豹,周顏現在就是這樣,她時刻準備著將我擊殺。
端倪最先出現于她作息規律的改變。
以前的周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守著手機平板可以在臥室里呆一整天。
可是自從她臉被毀了以后,她罕見的外出了,縱然從頭到腳裹成粽子,她也隔三差五的外出。
想必是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在家里不能做或者密謀的的,而必須要去外面。
可是為什麼在家里不能做或者密謀呢,因為辛萍已經知道我安裝了攝像頭。
于是我把目標鎖定在辛萍身上,周顏再壞,也還是個孩子,有她自身的力不能及。
我用幾條黃鶴樓買通了辛萍小區的一個保安,讓他幫我留意辛萍的行蹤。
保安告訴我,辛萍似乎想要租車,她曾來保安亭問過他小區里誰家是開出租的,她想租借人家車用個一兩天。
然后保安還告訴我,有一次他交班,騎著電動車走到小區大馬路上,看到辛萍在和一個出租車討價還價:
「我打車過去的時候才收 100,這次也給你一百算了。」
「大姐,你當初叫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我繞了那麼大彎去良村坡那個破地方接你,你總得讓弟弟掙點辛苦費吧。」
我問保安,能不能看監控,查到那個司機的車牌號。
保安是個爽利人,加了我的微信后,當天夜里就將那天的視頻全部發給了我。
我以乘客的身份將電話打到出租車公司,謊稱乘車時丟了東西,成功拿到了司機的聯系方式。
我約司機見了面,司機端詳了我半天,說:「那天乘車的那位,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