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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包廂門開了,伴著一聲玩笑般的打趣:
「怎麼,趁我不在,欺負我媳婦呢?」
江承長腿一邁走到我身旁,抬手松了松領帶,又環過我的肩膀,目光環視了一圈。
眾人錯愕。
「媳婦?班長,和……和顧蕎訂婚的是你?」
一時,沉默了很久的謝川,握著酒杯的手也有了微微地顫,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我們的方向。
江承拉過一把椅子,扶我坐下,他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怎麼?我倆訂婚犯法?」
「我記得,你倆上學時經常吵架啊……互相看不對眼。
我與江承算是青梅竹馬,一個大院長大的,我們倆的媽媽是閨蜜,江承比我早生半年,據說我出生時,她媽比我爸還要興奮,晃著還在啃手指的江承跟他說:「兒子,你有媳婦了。」
但我倆從小掐到大,誰都看不上誰,所以,大家自是想不到我們能在一起。
「我跟顧蕎青梅竹馬,娘胎里就定了娃娃親,在一起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這兩口子不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他斂著眸光,嘴角勾起一抹神色不明的笑,轉聲道:
「顧蕎年輕時眼瞎,玩玩而已,不當真的。
他眸光一頓,停在了謝川身上。
「你說是吧?學委。」
紅酒杯上謝川的手指驀然一緊,喉結微動,視線淡淡地從我身上略過后,冷聲扔下一句:
「當不當真,顧蕎自己清楚。」
四目相對的瞬間,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一時既心酸又好笑。
僵持之際,有人出來打圓場:
「班長,好久不見,聽說你不去參加校慶,大家都惋惜呢,這終于見著了,來來來,大家一起干一杯。」
眾人紛紛附和。
說起來,整個班謝川與江承算是混得最好的,攀附之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