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你不要臉,暴露狂啊,你……你怎麼不穿上衣?」
他聞聲側頭看向我,眉頭微皺:
「領帶給你擦鼻涕了,襯衫回來讓你吐一身,你特麼讓我穿什麼?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給我留條褲子?」
我:……
「呵……不用謝……」
我自知理虧,捂著肚子去了衛生間,換了衛生巾,洗漱完畢,又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坐到了飯桌前。
江承煮好了粥,煎了兩個雞蛋,還有兩個切好的三明治。
「你還會做飯呢?」我好奇地問。
他盛好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到我面前。
「以前在國外天天土豆炸魚。」
哦也對,當年大學畢業后,江承一學渣不知為何抽瘋出國讀了個研,據說成績還不錯。
他夾給我一片煎蛋,又補一句:
「不自己做飯吃,我就餓成你這種平板了。」
「你,你說誰是平板?」
我生氣,不服氣叉起腰,挺了挺胸脯。
他揉了揉太陽穴,悠悠道:「哦,好像昨天有個人鬼哭狼嚎的,說自己沒有胸。
我一怔,昨天喝大后的一些片段開始慢慢地涌入腦海。
媽的,就不該跟江承這狗一起。
又多了一個被他嘲笑的梗。
我憤憤低頭干飯,不理他,皮蛋粥燉得很入味,喝在胃里暖暖的,小肚子的疼也緩解了不少。
「好喝嗎?」
「不好喝。」
「不好喝別喝。」
「就喝,我家的米。」
我悶頭干飯,余光瞄過江承的上半身,好巧不巧地,與他的視線相撞。
他勾著一抹戲謔的笑,神色極其欠揍:
「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用得著偷偷摸摸的?」
說罷,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長腿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