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哽咽,帶著微微的顫。
我握緊了手里的杯子,大方地笑了笑:
「沒關系啊,我當年也不太成熟,也許有更體面的分開方式。
「如今大家都挺好的,你看你,什麼都有了。」
我釋然地開了句玩笑。
謝川望著我,眼底情愫翻涌,他喉結動了動,啞聲問:
「我什麼都有了……蕎蕎,你……能回來嗎?」
我愣在那里,一時沒反應過來。
緩了緩情緒,淡淡回道:「謝川,我們都有更合適自己的選擇。
「我和徐薇,她只是幫我應付家里……」他急忙解釋。
「可她,應該挺喜歡你的。」
他漠然:「她喜歡的不過是我能給她帶來的利益而已,我一直忘不了,那個坐在我電瓶車后座與我暢想未來的女孩……」
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笑笑:「當時太年輕、太單純了,放到現在,我肯定也是不會和一個窮小子談戀愛的。」
所以說,年少的感情最為真摯,那時不懂權衡利弊,又有一身無知無畏的勇氣。
謝川啞著嗓子,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紅:
「這些年,我拼命地賺錢,就是想有一天,能夠配得上你……」
他拼命壓抑著情緒,胸膛忍不住起伏著顫抖:
「從 18 歲到 28 歲,我只愛過一個叫顧蕎的人,她照亮了一個窮小子黯淡無光的青春,可那個窮小子卻拼盡全力也守不住自己心愛的女孩……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啊,顧蕎,我不想再錯過你,回來好不好?」
我沒想到謝川會與我說這些,我曾想過我們的結果,不過是做個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