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出臥室。
正巧見秦顧站在玄關處準備開門。
他一手握著門把手,驚訝地看我箭一樣跑出來:「你怎麼了?」
「我有個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等會兒再說吧,你那小學弟來了。」
「他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而且他來干嗎?」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去。」
話畢,秦顧的手拉開門。
門外,站著笑得人畜無害的丁嘉遠。
「學姐晚上好。」不等我問,他主動解釋,「上周聽學姐說喜歡吃大定路那邊的鹵煮,我順路買了點給你送來。你家地址是我從別人那問來的,學姐你不會介意吧?」
面對這麼貼心的甜心,我還有什麼話說?
「當然不會啊,快進來吧。」
我聞著鹵煮香味,笑瞇瞇地目送丁嘉遠進廚房準備碗筷。
其實家里有個田螺男孩還真不錯。
身后一只手突然摁住我腦袋將我臉轉開。
我被迫與秦顧對視上。
「你剛才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對我說?」
「我現在發現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挑眉。
我殘余不多的理智回歸,拉他進臥室,將日記本最后一頁翻給他看。
看完,秦顧搞錯重點:「所以,那天我身上的傷都是你掐的?不是我自己摔的?」
「……重點是這個嗎!?」
「哦,不就是你隨口胡謅出來的人突然出現了嗎?我們都穿書了,這事還有什麼好稀奇的?」
他倒是看得挺開,語氣還有點兒愉悅。
「可我當時只是編了個名字,長什麼樣我可沒想過啊。還有,上次校霸男自曝私生活混亂那事兒,除了你跟我,就剩丁嘉遠第二天還記得,這不奇怪嗎?」
秦顧沉思起來:「是有點奇怪。」
「莫非……現實世界里還真有個叫丁嘉遠的學弟?并且他也跟我們一塊兒穿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