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瞥了他一眼:「法盲?還是失憶把腦子也一起丟了?」
其實我很清楚,謝澤不是失憶把腦子一起丟了。
只是他沒有失憶前,被我們一起走過的十年道德綁架著,哪怕曾想過跟我離婚,也下不了那個決定。
現在失憶了,沒有了我們那十年的感情牽絆,或者說沒有了那十年我對他的恩情綁架,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回他自己了。
他不慕強,他更享受林冉依賴于他,這能滿足他被需要的虛榮心。
用林冉來挑釁我時的話就是:「澤哥更愿意成為那道被追逐的光。
果然,在我陰陽怪氣他后,他又道:「靜月,知道我為什麼第一眼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我喜歡的人嗎?就是因為你強勢得讓人反感。」
我性格也確實很強勢。
但當初,謝澤明明說喜歡我這強勢的性格。
他說若不是我強勢地闖進了他的生活,他可能從大一開始,人就廢了。若不是我強勢的性格,在我們最初創業受阻他想放棄時,我拉著他站起來,我們也沒有今天。
我們結婚時,他望著我的眼里都還有光。
他說我是他一生的救贖。
如今,他失憶了。
我曾在他那里的萬丈光芒都開始刺眼了。
我扯了扯嘴角:「巧了不是,我也惡心你以前敢做不敢承認的慫樣。你也先別急著來我這里吠,把你送林冉的別墅還回來,離了婚,你愛怎麼給她買都是你的事。不然,我一定會將林冉告上法庭。」
謝澤還想說什麼,后腦勺突然被一只拖鞋給砸了。
他回頭,就見他媽手里拿著另一只拖鞋,撲過來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拖鞋:「靜月才引產完,你在這里狗叫什麼?」
謝澤:「……」
謝澤這才又朝我看過來:「你把孩子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