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我所有的喜好,制造了無數浪漫的偶遇和邂逅,像一個精心布置陷阱的獵人,等待著我一步步進入他的魔掌。
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裴嘉澤越想看我痛苦崩潰,我越不愿意讓他看見。不是沒想過報警逃跑,可是裴嘉澤早就買通了我的父母,在一堆又一堆精神病診斷的文件上簽了字。
我報警過一次,我父母帶著醫生來到派出所,說我自小就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癥,那些文身,都是我自己文上去的。裴嘉澤警告我,如果我再試圖逃跑,那我的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精神病院當中度過了。
我爸爸有著一家建筑公司,可是因為他經營不善,公司早就負債累累。那公司是他幾十年的心血,為了維持住公司,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而我,就是那個代價。
至于我媽,她只要能繼續當這個富太太,讓她可以在娘家人面前抬頭做人,她愿意把靈魂賣給惡魔。
他們甚至還勸我,不就是被關一下狗籠,文幾個身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說裴嘉澤對我很好,給我買各種奢侈品,帶我去最好的酒店和餐廳,我如果乖乖聽話不惹他生氣,日子會過得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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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處又多了一個文身,我甚至懶得多看一眼,反正左右就是那麼幾個字,他也寫不出什麼新意。我淡漠的態度激怒了裴嘉澤,他拖著我的頭發把我的腦袋按進浴缸里,我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