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告發我嗎?我是你爸!」盧智強猙獰著向他低吼,手指著身后躺在血泊中的女人,「你媽,羅宛云,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盧智強撮著嘴,額上青筋暴露,仿佛把她殺了猶不解恨。
「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你的日記,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居然給我戴了那麼久的綠帽子。」
盧智強說到這,眼角冒出淚來,「你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我。這麼多年,我為了這個家,為了你,起早貪黑勞心受累,你媽呢,居然這麼對我,她死有余辜!」
盧小君看著父親哭皺的臉,心里一陣凄然,拂掉了他的手,轉身又要走。
盧智強慌了,死死的抓著兒子的手不放:「小君,你媽已經不在了,你還那麼小,你......你忍心看著爸爸去死嗎?」
盧智強抹了把淚,繼續道:「就算不死,也得蹲個一二十年,小君,爸爸要是進去了,你怎麼辦?這些你都考慮過沒有?」
盧小君怔怔的看著他,又看著地上死狀凄慘的羅宛云,腦子里迅速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卻是閉上了眼,淚水流了一臉。
「那......那怎麼辦?」處于變聲期的少年,聲音有著成年人的暗啞。
盧智強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道:「怎麼辦?電視里不是報道過很多麼,也不用買行李箱了,家里現成就有,幾十年前的老款式,就算查也查不到。
盧小君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眼光打量著他。
盧智強卻尋思著,好在羅宛云沒什麼來往的親戚,她自小父母雙亡,跟著她叔舅姑姨家挨個的過,成年之后就沒人管過她了,倒是她自個逢年過節的硬往那些親戚家湊,可人壓根兒都沒給過她好臉色。
盧智強料定,就算她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也沒人來找她,就算來找,就說她和野男人跑了。
他看了看面前這個已經十三歲但仍舊顯得矮小瘦弱的兒子,心道只要兒子不說,這事就能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