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榕仿若失去了理智,盧小君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臉色發紫,眼球突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盧智強慌了,連忙拉住李悅榕,不敢讓她真鬧出人命來。
盧小君被松開,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咳得滿臉淚水,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盧智強,帶著哭腔。
「爸,我沒有......我沒有讓七毛去咬榕姨,是它自己掙脫了繩子跑出去的......」盧小君哭得眼睛通紅,這麼久以來,盧智強還從來沒見過這副模樣的孩子,在他眼里,這孩子一直都是倔強又陰暗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七毛是怎麼了,脾氣那麼暴躁,你們走了之后,它就掙脫了繩子,趁我出去倒垃圾的空檔,跑了出去,我還下去找它來著,沒找到,我想著它一定是憋得久了,出去透透氣,一會就能回來,誰知道它會......」
盧小君哭得聲音嘶啞,抬頭又看了眼李悅榕,遲疑道:「我那天看到榕姨拿著燒紅了的鐵絲棍,在抽七毛,七毛通人性,誰對它好,誰對它不好,它心里有數......」
「爸,七毛身上到現在還有印子,您不信就去看看。
李悅榕瞪大了眼睛,氣炸了一般:「你這個小畜生,你在胡說什麼,我今天就砸死你!我讓你胡咧咧!」說話間就搬起椅子。
「夠了!」
盧智強怒喝出聲,李悅榕被這一聲嚇住,半天都沒有動作。
盧智強竭力壓抑著自己氣急敗壞的情緒,點了一根煙,許久才沉聲道。
「你們各自回屋去,明天我找人來把狗收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李悅榕驚訝著張著嘴,還想再說什麼,便被盧智強拖回了屋。
第二天,七毛被收購的販子給帶走了,臨走時沒有叫喚,盧小君估摸著大概是給它打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