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已滿懷肯定。

只有時時和甄冉待在一起，才能拿到這麼多東西，恐怕陳妍早早就盯上了甄冉。

可笑許鑫還以為何秘書只是假意應承陳妍，卻不知被假意應承的那個人才是他自己。

他哈哈大笑，內心生出一股快意，看到對手摔得更慘，總是一件令人安慰又愉悅的事情。。

「你想要什麼？！」

褚姜明白，掌握這份證據，陳妍完全可以以此和許鑫談籌碼，拿回許鑫手里的陳氏股份應當更符合陳妍的心思。

然而她現在卻坐在他面前，無疑是要對付許鑫，那他何樂而不為？

陳妍輕輕攪動桌面的咖啡，咖啡的濃香飄散，她的話隨著香氣飄過來：「我知道你手里有許氏的股份，我要許氏所有的股份！還有……」她表情冰冷，拿出小勺子一扔，勺子碰撞到杯子邊，發出刺耳的響聲，讓褚姜頭皮一緊。

他甚至沒有發現，他對陳妍已經產生了一種近乎恐懼的心態，談話的節奏完全被陳妍掌握。

「我要歐亞旗下的奧雅品牌全面降價，面向中低端市場，沖擊許氏的現有平價產品！我要讓他不得翻身！」

「不可能！」褚姜迅速拒絕，「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第二個條件絕不可能！奧雅是高奢品牌，降價那就是自損身價，沒了差異性，和那些幾十塊錢的平價商品還有什麼區別？我會失去我所有的精英人群！」陳妍這是要逼他生生挖了這塊肉！

陳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并不回答他的話，她端起咖啡輕抿，見褚姜的表情逐漸冷靜、僵硬，這才含著笑意開口：「褚總是個明白人，歐亞失去高奢市場，最多不過隱忍幾年，還有東山再來的機會，然而許鑫可沒我這麼好性子，不把歐亞拆骨剝皮，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