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他涼涼道:「夏梨兒,你回去之后,還能睡到這麼軟這麼舒服的床嗎?」
我想反駁,仔細想想,確實不能。
因為普通人不會花數十萬買一張床。
見我沒反應,他加大火力:「夏梨兒,你回去之后,還能每天起床站在落地窗前看湖看飛鳥嗎?」
我嘴角抽搐。
知道您家別墅自帶草坪花園湖泊,但您別擱這兒和我這個窮人炫耀好嗎?
這次我不慣著他,回頭,笑瞇瞇道:「我可以去公園看啊。」
他被我回馬槍殺了一下,愣了下。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我回頭繼續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我總覺得脖子涼涼的,一回頭,他站在我身后,直勾勾地看著我。
說實話,那是我心理素質好,如果我心理素質不好,當場給他嚇出心梗。
他幽幽道:「你回去了,就吃不到我做的飯了。」
我沉默了。
所以,他并不是在賤嗖嗖的凡爾賽,而是在變相挽留我?ץʐ
Why?
難道他當保姆當上癮了?
我一臉囂張:「老板,你這是在挽留我嗎?」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底藏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如果我說是,你會留下來嗎?」
誒,氣氛怎麼有點焦灼?
這該死的粉紅泡泡和浪費的氛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雖然看過各類偶像劇,品嘗過各種甜膩膩的情話,可真落在自己身上,我只覺得腳趾都要摳出一座城堡。
倒不是說陸染油膩或者什麼。
只是,我不太適合這種場合。
于是,我假裝打電話:「啊喂,司機師傅啊,你到了啊,我馬上到。」
我提溜著行李,觍著臉對陸染說道:「嗨,我得走了,師傅在樓下等我了……」
陸染面無表情地拆穿我:「你電話還沒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