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一個,瞬間屏住了呼吸。
視頻里燈光昏暗,女孩衣衫凌亂躺在地上,被幾個人推搡著,已經半暈。
再往后,就是低聲地哭泣和哀號。
我猛地關掉了視頻,血液一個勁往頭上涌。
「媽的,一群畜生!」
里面的那個蒼白的面孔,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李曉。
一個月前的部門聚餐,她偷偷告訴我自己懷孕了,還讓我幫忙準備給老公的驚喜。
或許是因為開心,那天就喝了幾杯。
而我臨走時忽然被叫回去發送文件,所以提前離場。
再見到她,就是在醫院。
她連續幾天沒有上班,在家里割了腕,沒救活。
包括那個孩子。
醫生說她身上除了刀口,還有很多擦傷,似乎是用什麼鋒利的東西摩擦過皮膚。
我跟著過去收拾遺物,在衛生間看到了——
一個帶血的鋼絲球。
她臨死前用那個,狠狠地在身上洗了一遍。
事后我查過聚餐那晚所有的攝像頭,可都沒有錄下她的身影,像是被人有意地躲開。
這件事本來要石沉大海,直到我在公司的茶水間聽到男同事的談話:
「那視頻真帶勁!」
「我就說,最好玩兒的肯定還是悶葫蘆!」
那瞬間我渾身發涼,因為悶葫蘆——
就是他們給李曉起的外號。
3
張濤失蹤的第三天,警方才來到公司。
「失蹤者最后一次出現是在你們聚餐的飯店,他跟誰一起走的?」
經理張華立刻指了指我:
「跟她走的。」
我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看上去穩重成熟的人,實際卻是「營銷部飼養員」的群主。
最該死的就是他。
我壓住情緒,走過去淡定回答。
「是我,他那時說要送我回家,但是我們很快就分開了。」
張華錯愕了一下,吃驚地湊過來:
「他沒送你回去?為什麼?」
辦公室的視線都看過來,我毫不避諱地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