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
我死死摳住手心壓下想要掐死他的想法,又問一遍:
「然后你們做了什麼?」
張誠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把樓梯間的門鎖上才開口。
「然后我們就帶他去了后面的旅社,先是經理,然后是濤哥還有葉哥……」
他說著忽然擺著手,撇得干干凈凈。
「我可沒動啊,我在旁邊等他們的,你也知道我是 gay。」
我口腔里一陣血腥味,舌頭被咬破才能忍下極度憤怒的情緒。
「你接著說。」
「然后她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忽然就出血了,我們就沒敢再碰了。
聽到出血兩個字,我心臟猛地一顫。
忽然想起她坐在燈光下,笑盈盈地讓我為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起名。
在那個夜晚,一些的夢都破碎了。
張誠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們就是玩玩,她肯定也愿意啊,要不怎麼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誰知道現在怎麼忽然之間鬧這一出!」
「……」
我沒再說話,死死忍住淚水,只覺得心如刀絞。
不說出來,可能是以為還能裝作沒有發生,試圖把生活拉回正軌。
浴室里那帶血的鋼絲球,還有后來那份意外流產書就證明了:
她掙扎過,但沒用。
深淵再一次將她拉到了地獄。
我雙腿發軟,腦袋里疼得幾乎聽不見張誠接下來的聲音。
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但現在還不行,恕罪的地獄還沒有做完。
到那個時候,他們要一個個自己走進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抬起頭看著張誠,深吸了一口氣。
「我幫你吧。」
「我幫你把這件事撇干凈。」
他怔了一秒,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地獄的門,就要打開了。
12
我給張誠的建議就是——